翌日早晨。
置于檀木桌上的老式黑色电视机在播放无线电视的早间新闻,音质很好传来主题音乐《Golden challenge》,两位女主持流利播报,情绪隐匿于专业的朗词,但内容倒是摄入人心。
股市开盘迎来狂潮、隔壁“下海”工厂留下几十万根断指、刚拿冠亚季的香港小姐接受采访,一日便从这新鲜滚热辣的新闻开始。
终于,在香港早间日常的催促下,罗钰娜挣脱眼皮与眼睑黏在一起的束缚。
此刻天很白,房很白,床很白。
酒精在体内叫嚣后,带来的是沉重的混沌。
头很痛。
不知什么时候,宋瑾霖已经回到房间。
“醒了?”
罗钰娜听到萦绕梦境的熟悉声音,吓得惊魂未定,手指紧捏被单,布料褶皱卷进五指蜷缩。
她看向宋瑾霖,他穿着白衬衫,西裤,皮鞋,手表。
干净大方。
香港的白光,房间的白光,他的白光,突然让她丢了半个世纪的魂。
为什么她一早醒来就撞见昨日才第一次见面的人?
那不是梦吗。
罗钰娜状似淡定地问:“我在哪?”
宋瑾霖:“我屋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