例子。”
罗钰娜咬牙,手中的笔顿住。
这人故意的吧。
她浅浅换气,努力让语气自然冷静:“就像刚刚黎同学说的那样,意义要靠语言展现,”顿了顿,继续说:“就好像我看到的第一个画面是海水,但是我不知道海水出现的意义在哪,直到我看到破碎的渔船顶在沙堆处,空气抛下一具奄奄一息的身体,她趴在沙子挣扎说话,我才知道她被打捞了起来扔到沙滩上。”
宋瑾霖的身子很直,目色深如海底,漩涡不止,分分钟能将她卷入无限深渊。
“嗯,你举出了符合规律的镜头组接,但创作者有灵魂温度,个人欲望不会锁死在框架内,只会迸发更有个性的语言形态。”
罗钰娜疑惑地看向他,窗外的日光折成棱角纸片贴在他的身上,熨帖的衬衣被亮色隔成一半,一边深一边暗。
“在我脑里,是沙子黏着发丝,嘴唇干涩,脚前海水平如止息,都是特写。”
狼狈的深静背后才有更多留白。
教室里的学生忍不住发出议论,多是对宋sir的赞叹。
只有罗钰娜在自己的世界里,感觉周围空气寂静。她肩膀一滞,倏然之间梦境碎片,形态不一涌进脑海,有些混乱。
她惊慌地对上他的眼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