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说苦口良药,他深有体会,罗钰娜是他病因,也是他的药,只是这药有够苦口。
罗钰娜觉得气氛比方才更沉重更尴尬,她不认为同男仔相处要有多扭捏,人处半山楼仍能伸能屈,自是习得一套。
就不知为什么,现在的她尴尬得难受。
人也无端,天亦无理,说落就落。
就像现在,豆粒大的雨突然哗啦啦地掉下,巨大的雨声隔绝了其他声音,只剩单调又厚重的湿水声,任何一个角落无能幸免。
上坡路没有可以遮雨的地方,大作的雨噼噼啪啪打在两人的身上。
罗钰娜惊呼那刻,是手腕被有薄茧的掌心裹着,人往厚实的胸膛靠的时候。
她被紧紧地压到健硕的坚硬前,耳垂的碧绿吊坠在二人微薄的间隙中艰难晃动。
宋瑾霖把罗钰娜带到半椭圆口的巷子避雨,那里只有丁点微稀的光,照不出什么东西。
他还没有松开她的手。
她摸到冰凉湿润的雨水和男人的手掌。
罗钰娜不敢深呼吸,心跳像外面的倾盆大雨一样,每一下都很重。
黑色总会把情绪放大,那古怪的情绪又涌上来了,这次竟然止都止不住,波涛汹涌。
他离她很近,她闻见他熟悉的气息,裹着雨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