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梅尔的头发飘动了一下,我很快把目光从那缕柔软的头发上收回来,说:“我是国立魔法研究院的院士,刚刚被停薪留职,因为我不小心炸了实验室。”
梅尔的表情非常困惑,这是我们认识以来梅尔第一次不理解我的话……不过这个我倒是不介意,因为我觉得正经法师都不能理解研究院的规定,最开始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接受院里的规章制度。
梅尔紧接着追问:“炸实验室怎么了?那不是很正常?”
——说得好,梅尔,那也是我的心声啊!
“嗯……的确是这样,但是……”我思考了一下,又叹了口气,“我的梅尔啊,你不能指望一群‘正常’状态是抡椅子打架的‘法师’明白这一点啊。”
听到这里,梅尔立刻心领神会,但他显得更气闷,抡椅子打架的事对他造成的冲击比隔着电视荧幕的我大多了。他有些不高兴地躺回来——用的力气很大,把自己摔进枕头里,好在这里的枕头很厚很软。他往我身边靠了靠,直到我们的肩膀紧紧地贴在一起,隔着单薄的衬衣我能感受到他偏瘦的肩膀和怡人的体温。
他气恼地说:“你真应该辞职,西佩,你怎么能待在那种地方呢。”
“很遗憾……我不能。”我如实回答,“是联邦供我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