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没弄清楚苏崇衫的娘是什么人之前,她不放心直接把孟松带过去。
这时候的婆媳关系向来不怎样,好不容易才脱离那个“家”,孟清不希望孟松再被吓到。
苏崇衫意味深长地看了孟清一眼,没说话,只是笑着也揉了揉孟松的脑袋,随即上前带路。
和孟清之前想的一样,苏崇衫的母亲钱氏,果然是住在东边相对齐整些的屋子里。
屋里的布置很简陋,窗下老旧的床板上堆着几层厚厚的干草,上面铺着层旧衣服缝出来的床单,被窝上还破了几个洞。
床头靠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妇人,穿着破旧的碎花袄子,挽着简单发簪,姿势放松地靠着,正闭目养神,正是苏崇衫的母亲钱氏。
果然是母子啊。
孟清心下感叹,哪怕穿着山村最俗气的碎花衣裳,住在家徒四壁的屋子里,也掩不住妇人满身的贵气。
村民们无知,只当这特殊的气质是读书人的自带光环,孟清却很清楚,这一家人绝对不简单。
破落之前,就算不是官宦人家,也绝对是大富大贵。
正胡思乱想着,只见身边的苏崇衫甩甩衣袖,膝盖一弯,竟朝着老妇人笔直跪了下去:“母亲,儿回来了。”
孟清被这神转折搞得目瞪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