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福来见搬出姑爷的名头也不顶用,苏崇衫又似乎并不是没见识,加上孟清太能打,心知自己今日怕是讨不到好。
为今之计,只有先回到府里,上报老爷想想办法,他日定然将今日受的加倍讨还回来。
想到这里,便张了张嘴,可是嘴张几下,愣是没说出一个字来,饶是他这样的恶霸泼皮,亲口说出自己是来霸田产的话,也有些说不出口。
吭吭吃吃的好一阵子,猛然一闭眼,大声道:“老爷叫我们来筑一道墙,把地圈了,把孟姑娘的地给收回去!”
总算还是没说出“强占”二字,也不知是实在说不出口,还是害怕回家被收拾。
赵大一挑眉毛,扬声怪笑道:“爷爷在开平县当捕快这么多年,还是第一次听人把霸人田产的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……”
自刘福来的话一出口,他身后跟着的一些喽啰便齐齐的低了头,听到赵大的话,这头低得愈发的低。
苏崇衫面带笑意,朝赵大身后的一个捕快道:“麻烦小哥,去附近人家借些笔墨来。”
无赖之所以称为无赖,并不是他们没有一点做人的良知,而是良知对于他们而言只是某一刹那的产物,就如现在这般,属于迫于形势不得不低头,并不能真指望他们良心发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