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芯儿脸红心跳地偷偷瞥了苏崇衫一眼,怕被发现,没有敢再看,赶紧低眉顺眼去倒茶了。
没有人发现她的异常。
朱高林朗笑着和孟清说起了果树的长势,“要不了两年,这一片的果林就都能够结果子了,到时候村里作坊也不用大老远从外面拉果子回来。”
孟清心里也欢喜,朱高林的确是侍弄秧苗的好手,把果林打理得仅仅有条,比她预想的还要好。
又寒碜了两句,就听徐柔娘说起了爱赌博,输光了祖产的弟弟朱高峰,叹着气道:“前些天我们才得了信儿,知道他在外面欠了债,被人直接打死了,等发现的时候,身体都坏了。”
“死了?”孟清惊讶,又忍不住唏嘘,看着面露颓然的朱高林,轻叹口气,“你们也别太伤心,人各有命,他那样的,或许下辈子还能投一户好人家,教养好了,真正做个人。”
苏崇衫眸光一闪,面无表情听着,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,似乎早就已经知道。
朱高林抹了一把脸,红着眼点头,又送他们出门,“最后一个亲人就这么去了,还是英年早逝,我就是心里过不去这个坎,过两天就好了。”
孟清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,又说了两句,拉着苏崇衫的胳膊,慢慢走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