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边军将大多在去年末领兵去京城勤王了,现在还没回来,留下的只有大猫小猫两三只,没有人敢反驳身为巡抚的洪承畴,只得偃旗息鼓。
看着对面灯火通明、亮如白昼的营地,洪承畴心情很不好。光从扎营这一点就能看出,这股贼军很不简单。
看洪承畴一脸忧愁的样子,他身边的一个谋士问道:“大人为何忧愁?”
“这股贼军不简单啊!”
“这股贼军的确算是纪律严明,但毕竟是贼军,乃无根浮萍,只要大军一发,必能将其连根拔起。”谋士自信地道,目前为止,都是官军追着流寇打的,在许多人心里。流寇也就是会跑,只要被官军碰上就是一个死。
“无根浮萍吗?他们可不是无根浮萍,别的流寇都只靠掠夺过活,抢完一地便去下一地。所以才被称作流寇。而这股贼军,在延长的所作所为,实在令人心中发冷啊,他们不攻县城,却攻乡村,不闻名于朝廷。却暗中召集流民屯田,这分明走的是太祖多积粮、缓称王的路子啊,这样的人才是朝廷的心头大患。”
“大人多虑了,据我所知,现在整个陕北的流民都往延长涌去,他们有这么多粮食供养流民吗,此种行径无非是自取灭亡罢了。”谋士笑着说道,这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