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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小区只有老槐树保留了一丝丝阴凉,没有地方去的顾即打算在槐树下睡一趟午觉,等时间差不多了,再回家去给男人做饭——虽然男人很少在家吃饭,但冰箱里好像还有一团面线和两颗小白菜,够他接下来一天的粮食。
这样想着,心情阴郁的顾即又满血复活,跳着跑着到老槐树下,远远望去,老槐树像是一方的守护神,给顾即撑起了一把大伞,隔绝了外界的侵袭。
炙热的阳光照射下来,将老槐树的枝叶印在地面上,树影斑驳间,耳边是知了的啼叫。
顾即如视珍宝抱着辅导书坐到了老槐树下,屁股底下的青草刺得他很不舒服,他调整了下坐姿,头靠在槐树硬邦邦的皮肤上,有点扎人。
可他喜欢这可老槐树,妈妈在世的时候,会带他在这棵大树下面乘凉,然后教他二十六个字母的发音,他读不准,妈妈也不骂他。
那是他还没有上学的事情了,现在他已经就读小学三年级,其实他有些记不清妈妈的样子,只是记忆中的妈妈无论是什么时候,都会带着温柔的笑意抚慰他——就连那个男人酗酒打人的时候,脸上带伤的妈妈也从来没有将痛苦转移到他身上。
那么温柔的一个人,却在一个夜晚选择了吃安眠药自杀,如果不是男人总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