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即了。
男人他还有赌约,中年妇女们有自己的家庭,她们的好心只够允许她们为顾即说上两句好话。
街角的路灯还不到亮起来的时候,小小的身影佝偻得像个小老头,走路很吃力,可还是扶着墙弯着腰,一点点往水泥砌成的楼梯口挪上去。
没有人会注意到这样渺小的他。
老槐树因为夜幕的降临变得更加浓郁,将天地都笼罩住一般,红秀路又恢复了平静,有炒菜时油发出的滋滋声,不知道哪家又在训斥不太话的孩子,在这小小的地方,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。
一个穿着校服的孩子从楼道口走出来,他的脸色惨白,目光一直放在远处的楼梯口,那是顾即刚刚走过的地方,那么刺目鲜明,深深烙进他的眼里。
这里的人有着小市民的所有特性——爱贪小便宜,不爱管闲事,可看见实在太过分的,还是会插手说上一两句。
可就在这小小楼区,所有人对刚刚的暴行都习以为常,这是不对的。
可他又做了什么?他只是远远的看着,头一次目睹暴行的十岁孩子,饶是再心智成熟,也打从心里升腾起恐惧。
他什么都没有做,甚至连求救都忘记了,这会在他人生留下最深刻的一笔——曾经有一个傍晚,他做了最冷漠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