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,两百,三百,五十,十,一,最后几张全部都是绿色的一块纸币,顾即心里已经有底了,但还是执着的把所有的纸币都数完整,然后颓然的叹了口气,总共三百七十二。
一个学期的学费是五十块,可是去一次夏令营却要二百五十,其中还不包括伙食费,这样算起来,他就只剩下七十二。
别说伙食费,他接下来连吃饭都是问题。
顾即心灰意冷的把存款一张张按照大小叠好,包进报纸里,想是不是该重新换一张,毕竟都泛黄了,盖上盖子,铁盒拿在手中泛着寒意,像是提醒他现实的冷清。
以他的情况,他本不应该和林景衡说自己想去夏令营,顾即细细回想起来,幸好自己似乎没有和林景衡确定说要同他一起去,要不然林景衡一定又要生他的气。
可是该找怎样的理由呢——既不能让林景衡知道自己是为钱所难,也不能直截了当的拒绝林景衡。
两难之下,顾即一个头两个大,整张脸都皱起来,干脆倒头就睡,反正无论如何解释,最终他都要辜负林景衡的邀请。
如果自己要是有钱就好了,顾即迷迷糊糊的想着,人生的目标突然之间就有了巨大的转变——等自己长大后一定要赚大钱,做一个很有钱很有钱的人,然后请林景衡吃世界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