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的流里流气而变得诡异万分。
在这个小县城里,许多成年人外出打工,留下尚未有正确认知的孩子,还有一些父母,像甘爸甘嫂一样,溺爱不懂管教孩子。
于是这些孩子揪结起来,形成一个小团体,在校园里横行霸道,结交社会不良青年,没有人教会他们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,他们只奉承不想被人欺负,就只能欺负别人的观念,他们为自己建立一面坚固而畸形的保护围墙,走向极端——可谁来救救他们,谁来救救孩子?
又有谁来救救顾即。
顾即全身都在抖着,风雪并不会因为他的寒冷就停止脚步,反倒更加肆意的吹袭,顾即半睁着眼,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,他手脚都僵硬了,微微一动都觉得很费劲。
可是他知道自己死不了——越是低贱的人生命力越是出奇的顽强,以前他被男人打得那么凶都能撑下来,没有理由一桶冰水几句威吓就能压垮他。
可是为什么这么难受呢,大概是他没能抓住甘小雨吧。
真的太难受了,顾即忍不住眼眶发酸,顿时有热泪滚滚争先恐后的跑出来。
他偏了偏头,小巷口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般,天已经黑完全黑下来了,冬天的夜总是来得那么快,街口的老旧路灯倔强的闪烁着幽黄的光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