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即摸了摸自己的脸,躲进了楼梯口,拿眼睛悄悄看着不远处的林景衡,他不敢出去,也不能出去,林景衡如果知道自己又被男人打了定要生气,昨日的气还没有消,让林景衡看见自己脸,肯定是火上浇油。
林景衡的表情看不真切,顾即忐忑的躲着,心脏直跳,他祈祷林景衡快些离开,但等了很久,应该有二十分钟,他才终于看见林景衡像是恼怒的在老槐树的树干上锤了一下,那一拳像打在他心上似的,让他呼吸都停止了。
直到他看见林景衡的身影消失在巷口,顾即才敢慢慢的从楼梯道里踱步起来,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,顾即用力扯了个笑容,牵动了伤口,又想哭了。
顾即只知道不想让林景衡担心,又何尝敢猜想他早就活进了林景衡的心间。
一个惶恐,一个徘徊——谁都不敢说破,他们都在玩着捉迷藏,却不亲自去找,只等着对方露出自己的脚丫。
可一旦想尽力隐藏,又哪里是能轻易找寻的呢?
顾即遮遮掩掩到了学校找自己的位置坐下,同学们都自动给他让出一条道来,他有点儿恍惚,想起小学的时候,他们都把过道称为银河,孤独的走过的是夏夏和自己,这些年过去了,却只剩下自己还在害怕走银河了。
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