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即一个人待在房间里,心中五味杂陈,他有点紧张,有点忐忑,还有点道不明说不清的期待,该怎么和林景衡道歉呢,毕竟自己骗了他那么多年。
很快林景衡就回来了,手上拿着一个药箱,顾即对这个药箱太过于熟悉,每次他受点什么伤,林景衡总是会把这个药箱拿出来——第一次是红花油,后来是跌打酒,再后来还有些□□人之类的消□□水。
顾即突然眼睛有点酸,他看着林景衡,表情委委屈屈像是马上要哭出来似的,“林景衡,我......”
林景衡在他身边坐下,“擦药再说。”
“不,你让我先说完。”顾即眼眶微微泛红,显得很执着的模样。
林景衡抿下唇,把药箱盖上,说声好。
顾即吸吸鼻子,把不断涌出来的酸涩逼回去,一直以来,他都有强烈对着林景衡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的念头,以前不敢,但时至今日,他怕自己再不说,以后就没有勇气了。
“抱歉,我骗了你,”顾即垂下头,不敢看林景衡深邃如海的眼睛,“其实初中的时候,我就和甘小雨在一块玩,我知道你不喜欢甘小雨,所以不敢告诉你,还有,还有甘小雨他说会把我的事情告诉你,我怕你讨厌我。”
眼泪啪嗒一下砸在顾即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