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够一日三餐,有时候还要靠着林景衡接济,到了高三他就更没有打工的可能,一点儿闲钱都没有。
他想到楼下还有林景衡,只得好声好气的说,“我很久没有打工了。”
“你他妈放屁,”男人往客厅的地板上吐了口痰,作势就要起身,“老子养你这么大,现在跟你拿点钱怎么了,你又皮痒痒了?”
顾即心中还残留男人儿时留下的阴影,听见男人的话下意识瑟缩了下,可他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打不还手的瘦弱孩子,自然也就没有露出惊恐万分的表情。
男人见自己的威慑已经没有了作用,顿时怒火中烧,他妈的昨晚在赌摊待了一晚上,赔了全部身家不说,还借了几千块的高利贷,他哪里有什么可以借钱的对象,一下子就想到顾即,可没想到得到会是这样的反应——眼前的少年长得越来越像他那个贱货妈妈,连脾性都趋于相同。
在男人看来,顾即就是犯贱,不打一顿不识相,横竖这么多年都打过来了,也不差这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