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五百块,嘴里念念叨叨的,“五百块就想打发老子,老子要是哪里破了,我他妈赔死你。”
说着撑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,脚步有些不稳——其实这么多年下来,男人身体已经破败得厉害,四十岁年纪走路有些佝偻,脸上皱纹明显,呈现一种腐朽的青灰色,身形虽高大但不过,外强中干,俨然一只纸老虎。
但这只纸老虎对顾即依旧存有阴影,他走出门口,骂骂咧咧,“和你妈一个德行,”他特地用最粗俗的言语同时侮辱了两个人,“都是勾引男人的贱货。”
顾即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,等男人消失在楼道口,他的脸还是毫无血色。
林景衡走到他身边,皱着眉替顾即擦去额头上的冷汗,像是怕吓着他,声音很轻,“没事了,别怕。”
顾即神色复杂的看着林景衡,越发在林景衡面前抬不起头来,“对不起......那五百块,我会还的。”
“是我打了人,你对不起什么?”林景衡叹了口气,顾即现在的样子,又恢复了以往的那种唯唯诺诺,他放软语调转移了话题,“不是说拿物理作业本吗,放在哪里?”
顾即面色才稍微好转,沉默的走进屋子里,目光瞄到顾平吐在地上未干的痰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——他欠林景衡的,越来越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