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早该有个了断,十年前是他不告而别,是从他结束的,那么十年后这种局面,也该由他自己承担。
“当年是我的错,是我对不起你,我一直想和你说声抱歉。”顾即艰难的继续说下去,心脏隐隐作痛,“我不奢求你的原谅,也不值得你原谅。十年过去了,我们都变了许多,你过得很好,我也有自己的生活。虽然我工作不尽如人意,可是已经稳定了,我知道,其实你是怨我的,所以不用见我这样而对我有怜悯之心。”
林景衡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好的人,年少因为自己穷困潦倒而对自己伸出援手,如今也应该是见自己生病还为生计忙碌而产生同情心——顾即越发因为自己利用了林景衡的好心而自我厌弃起来。
顾即说完一番肺腑之言,却没有轻松的感觉,反倒心情更加沉重,他不知道时隔多年再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有什么用,但是如果他不说,他一辈子也过不去心里那道坎。
车子平稳的开着,外头悄然无声的飘起了细雪,车内一片寂静,林景衡的沉默令顾即恐慌起来,他压抑着呼吸,他想林景衡现在一定对他厌恶至极,不敢去看林景衡的神情,怕在林景衡的目光里见到对他的讽刺。
许久,顾即坐得身子都要僵了,可林景衡还是悄无声息的,他越发无措起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