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以为,顾即就算离开了,也会像他一样度过一段漫长而痛苦的岁月。
林景衡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是个自作多情的人,还长达十年之久,可悲又可怜。
满腔的话骤然在这一刻失去了说出口的欲望,林景衡不愿意再从顾即口中听见那些伤人刺骨的话,准备再次启动车子,声音不复刚才的苦涩自嘲,“我送你回家。”
“不,不用,”顾即紧张起来,他住的地方林景衡是不会想要去的,可是他拒绝的太毫不犹豫,清晰的看见林景衡抓在方向盘的动作一紧,更加自责,“太麻烦你了,我想起我还有点事,我可以自己搭车回去。”
他用蹩脚的理由试图打消林景衡的念头,而这一次林景衡如他所愿了,顿了几秒就将副驾驶作的锁打开,顾即一愣,不再逗留,近乎逃一般从车子上下去。
他对林景衡道声谢,关好车门不到两秒,林景衡就启动了车子,顾即急忙往后退了两步,见林景衡的车子扬长而去,原本应该是轻松下来的心反而一阵怅然若失。
雪下得很小,但天气还是冷的,顾即吸吸鼻子,往与林景衡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他很少打车,但今日实在太累,也就狠狠心叫了车,果真比平时要快些到家。
回家前,先去隔壁街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