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并肩走进路口,街面的水泥有些裂开了,路灯也不是很明亮,林景衡打开手机的灯照着前路,顾即借着光看林景衡的脸色,他果然了解林景衡,即使是在这种破烂的地方,他保持着他优良的修养,一丁点嫌弃都没有表现出来。
天气冷得要命,顾即一手拿着袋子,一手插进上衣口袋里,但两只手依旧是又温暖变得冰凉。
林景衡的声音在暗夜里显得清冷了许多,“怎么不戴手套?”
顾即一怔,想起年少的时候林景衡就因为这个问题数落过他,一时间有些恍惚,反应过来,林景衡幽深的眼正看着他,他好一阵慌,只得干笑两声解释,“平时工作戴手套不方便。”
“你那个位置确实冷了些,”林景衡下了定论,顿了两秒,毫无预备的问,“有没有想过换个工作?”
“换工作?”顾即反问了句,不避讳的说,“我在厂里工作两年,是我所有工作里最好的待遇了。”
他的坦白换来的是林景衡的沉默,不由得有点心慌,怕林景衡以为自己不满足在诉苦,想说点什么,林景衡这时开口,“你在这里住多久了?”
问题转得很快,但顾即还是如实回答,“快四年了吧。”
自从男人瘫痪了以后,他生活过得紧巴巴的,这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