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欢,他喜欢了整整一个年少时期,刻入心中,深入骨髓,那是他年少的欢喜,是他成人的念想,那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喜欢——林景衡是顾即的信仰,是顾即的光。
顾即怎么可能对着林景衡说不喜欢?
他可以对林景衡撒很多谎,但是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的谎言,如何说得出口。
于是顾即只能沉默着抽泣,摇头,再摇头,除了摇头,他已经想不到可以表达自己情绪的肢体语言。
“你说啊,顾即,我要你明明白白告诉我,如果你不喜欢我了,我以后会如你所愿不再出现在你面前,不给你造成困扰。”林景衡情绪已然激动,逼着顾即给他一个回应。
他是走在悬崖边缘的赌徒,用生命在堵顾即对他尚有一丝丝爱意,如果顾即真的不喜欢他了,他便跌入深渊,粉身碎骨。
可顾即只是一味的摇着头,只发出喑哑的哭声,像盘旋在奔溃边缘的落叶,摇摆不定。
可是林景衡知道,他赌对了,他就是知道自己赌对了。
他近乎欣喜若狂,哪怕顾即不愿意再说喜欢他也可以,只要顾即不要再推开他,他就甘之如饴。
顾即无法开口,而林景衡却慢慢松开了他的手臂,他有骤然失重之感,好似被抛到高空无法着陆的人,在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