糯米鸡还是热乎的,包裹在外的荷叶散发出清香,沈淮初感动得几乎要落下泪来。他颤抖着手,神情中带着些许虔诚,慢慢将荷叶拆开,刚要下嘴咬一口,却听见一道声音从身旁传来。
“嘿,糯米鸡,好吃不?”
沈淮初被吓了一跳,差点连带着糯米鸡一起从门上栽下去,身旁那人迅速将他一捞,同时抓走那已经拆开摊好的糯米鸡。
“谢了。”这人笑道,他声音微哑,语调甚至可以用生涩僵硬来形容。
沈淮初扭过头去,警惕地打量起这人来。他能看破自己的隐身术,说明修为不低,但这人全无高人风范,蓬头垢面,衣衫褴褛,十指黢黑,跟刨了泥巴似的,连指甲都不太分明。他蹲在自己身旁,三下两下就吃掉一整个糯米鸡,活像饿了三个月的乞丐。
这人吃完后并不满足,将荷叶揉作一团丢到三圣门下,然后手伸到沈淮初面前,“还有吗?我觉得我好几十年没吃到热和东西了。”
原来是饿了几十年……
沈淮初不敢太怠慢这人,他单靠双脚便在这细窄的门梁上蹲得稳稳当当,还能伸手捞他一把,而且那团被他丢下去的荷叶,在落地前就化为齑粉,散在雪地中再不可辨。
高人,定是个高人。
得出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