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淮初不禁打了个寒颤,将热腾腾的兔子和玉米抱进怀里,快步跑回客栈。
阶梯、廊上洒着点点水迹,玄字号客房门没落锁,沈淮初脚尖一碰就开了。房中央顾青行正好除去衣衫,抬脚欲跨入桶中。
少年肤色白净,胸腹、臂上肌肉十分漂亮,黑发散至腰间,光泽莹莹炫人。
沈淮初立刻闭眼,退到门槛外伸手关门,他本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下楼而去,却听得房内地上有东西在拖动,然后是少年清冷的声音:“进来吧。”
犹豫过后沈淮初还是选择进屋。他先是探头到门缝中,看见整个浴桶都被屏风挡住,才把身体缩进去。
他坐到离屏风最远的一张椅子上,为表歉意,特地从果盘上挑了个最大的苹果削好切片,打算等顾青行洗完澡后双手呈上。
顾青行和沈淮初全然是两类人。顾青行沉静得可以用闷来形容,连洗澡都不会发出哗啦水声,简直就似屋子里没他这个人一样。而沈淮初极不安分,撕个兔肉都要找个视线开阔的地方,边晃腿边哼起一首不成调的歌。
他极为大胆地坐在窗台边,盘子放在腿面上,先是把兔腿扒下来,再切断兔头,最后开始手撕兔肉。
远处巨大的夕阳半沉入河,霞光染红河面,像是鲜艳的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