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到处打量,这里人全然不知灾祸将至,摇着蒲扇说说笑笑。
老人喝着茶对弈,小孩子打滚玩闹,偶尔还能看见有人夺门而出,把一身灰的自家儿子揪回去。
生活平安喜乐。
沈淮初忽然生出一股感慨之情,又觉得肩上责任重大。世间少有能预知未来之人,这类人幸也不幸,若是算出有不祥之事发生却无力挽救,不知会感到何其愧疚和悲哀。
他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希望顾青行能够早日将那会引来灾祸之人除去,也不敢想象少年无能为力时的表情。
陈胖子早餐铺就在眼前,沈淮初紧了紧手中托盘,脚下步子加快。
就在此时,远处驶来一辆马车,车夫将马赶得极快,沈淮初不得已往旁边走了一步让出道。马车行过带起了风,沈淮初衣袍扫到某样东西,接着哗啦一声轻响传来。
沈淮初低头一看,原来他竟走到画糖关刀老人身旁,糖关刀的转盘在他衣角扫了一下后开始转动。
“很久没人转过它了。”糖关刀老人叹了一口气,又提起嘴角冲沈淮初一笑。
他终于发现为何会觉得老人笑容诡异,因为老人的脸白中透着青灰,笑起来皮肉有些僵,和之前见到的牵丝极为相似。
指针转动速度慢下来,从兔子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