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淮初同样臭着一张脸和顾青行讲道理。十年来他把西南这些座山上每个兔子窝都摸清了,这个小兔崽子才出生十天,不能吃,那个老兔崽子已经活了三年,肉太老,东边那窝就不错,就是其中一只蠢了点,磕碎了一颗牙……
看吧,他多无聊,都无聊到每天去巡视兔子窝了!
顾青行终于松口,去外面可以,但必须他带着。
于是可怜的巫郁林才入门两年,便被师父抛弃,沈淮初看得不忍心,让顾青行把谢凌之那个闲人叫来,让他接着教。
处理完这些事,沈淮初将顾青行一叼,翅膀抖开,翱翔而去。
离开了巫家,沈淮初才发现顾青行是个不怎么注重年节的人,又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时光的流逝。一个人是要孤独多久,才会连时间都不入眼。花红又谢,枯叶又生,只会在偶尔一抬头才发现,接着又平静低头,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。
沈淮初有些心疼,却又不知该怎么办,他用脑袋顶了顶顾青行后腰,这人拿起桌上的糕点喂给他,问:“怎么了?”
沈淮初把他正练字的纸笔叼走,把他拖出院子。
一人一虎走了十几里路,才远远瞧见一个城镇,他们都拥有极好的目力,能够清楚瞧见家家户户门口贴着春联、倒福,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