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忽然停下,不可置信地停下了脚步。
海报设计简洁,缀连着骆连的名字,前头不用说,自然是称号一大堆。什么艺术家,胶片摄影师。
然而最醒目的是那一行大字:独特摄影展——《一一》
一一。
英文则写着——The One。
他竟以自己的名字,赐予这场摄影艺术展姓名。
看虞一愣在原地,久久没有挪动,骆连也没有打扰,只给够了他时间,听虞一磕磕巴巴说:“我……我真……我没想到……”
“要不要乔装打扮,免得被人认出来,大音乐家?”
等进了展会虞一才明白,为什么骆连要他“乔装打扮”,偌大的展布空间里,上百张他的胶片照,都试试一张张亲手洗出,绝无影印的痕迹。小的能装进钱夹中,十几张密密麻麻一组,相同的环境相同的人,不同的表情和神态。大的耗尽最大得相纸也不够,一人高得最大相纸,拼尽三张,描绘一幅他在晨间正眼底一瞬的神情。
他为他的每一组作品取名,坦然又暗含玄机,都是旁人读不通讲不出的情意,只有两人能看透。
这辈子虞一没见过这样多的自己,更不知骆连什么时候竟在镜头后留下这样多的自己。
他只能把自己像根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