纱,又有水晶珠帘逶迤倾泻。
帘后有人微微低头扶琴,指尖起落有或虚或实的琴音流淌,时而空灵如幽涧滴泉,时而淙淙潺潺如溪流。见有人来,他停下拨琴的手微微抬起头来,他的墨发披散,随着他的动作从他的耳后滑下落在脸颊旁。他的身上着着白色内衫,肩上披着玄色外衣。
“来了。”他的脸上带笑。他的琴旁的桌上备着一壶茶和三个干净的空杯,数量恰恰好与来人相同,加上他自己却是少了一个。
“来了。”谢玄阳答道,他几步走进亭中坐下,自顾自拿起茶壶给自己与清霄、莫凌烟倒上了茶,行为随意地犹如在自家。他拿起杯子嗅了嗅,道,“你倒是清闲,这茶是流玲露山?”
见谢玄阳倒了三杯却没有一杯是给他的,那男人道,“不给我倒一杯?”
谢玄阳道,“这就三杯,我、清霄、凌烟,没有你。”
男人笑道,“这是我的茶。你喝我的茶,也不给我倒一杯。”
谢玄阳瞥他一眼,“我从不给你倒茶,要倒也只会倒在你脸上。”
男人道,“你这般乖张可就不像温文尔雅的玄阳公子了,也不怕清霄道君在一旁看了不想再要你。”说罢他戏谑地看了看清霄。
清霄不理他,面色淡然地透着一旁的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