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头,叹了口气:“咱家是听说太子殿下和他有些不对付,怕还是因为叁年前徐世清一案,那徐世清做过太子的老师。”又道:“可在这朝堂上想不得罪人是不可能的,除非自己削了官回老家。可咱这号残废人又能干什么?连个退路都没有。”又长长叹了一口气道:“老叁有时候就是太轴了,就他这个性子,若不是有着和万岁爷的师生情分,也到不了这个位置上,可真不知是福是祸。”
宋秋荻听到这里讶然:“与万岁爷有师生情分?这可奇了!妾身从来没听他说过。”
余德广抿了口茶,嘴角露出一个浅笑:“那还不是当年内书堂读书那会儿。老叁天生聪慧异常,有过目不忘,出口成章的本领。但人却懒散,上课会周公那是常有之事,内书堂一次选百余名小内侍读书,他坐在人堆里头睡大觉,这先生、学长什么的通常也发现不了,反正每次一考试他都是拔份儿的,就算有人看不惯也找不着辙罚他。不过有一天嘛,就真睡出事儿来了。”说到这里余德广端起茶碗,拿盖子刮着浮在上面的茶叶沫子,又吹了吹,斯文的啜饮着。
宋秋荻心下大为好奇,却不好催促余德广往下说,心说:“这余秉笔倒像是个说书的。”
余德广放下茶碗,一笑:“有天睡过了头,谁叫也叫不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