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冒死而谏是不是就是“仁”了呢?“孔子说道:“比干是纣王的叔父,本同宗同室,为了自家社稷江山,冒死谏之,死得其所。那泄冶则不然,与陈灵公无骨肉亲情,因为受到恩宠舍不得权势才不肯离去,想以区区一身,正一国之昏君,匡扶社稷,死而无益。”她原本在宫中任司籍女官教授宫眷嫔妃,此时引用经典,娓娓道来,自不在话下。
说到这里,她停顿下来,看萧慎正拧着眉头看着她,像个不服管教的倔强孩童,不禁心中莞尔,气消了大半。又开口道:“你现下就如同那泄冶,仍是念着圣上恩惠,贪恋权势故而不愿抽身离去。古代圣贤从来不提倡愚忠愚孝,更不建议谏暴君。”
萧慎眉头紧蹙,怨道:“你又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,幸亏这屋里没有旁人……”
“我说的是太子。”她打断他:“他现在是太子,是储君,将来就是圣上,天下姓郑。你一介朝臣就算有朝一日权倾天下,也终究不过是外人,你……斗不过的……”
看她眼神中的担忧恐惧溢于言表,萧慎心中大为感动,登时舒展了眉头,笑了笑说道:“宋司籍教训的是,学生谨记。只是这件事非同小可,容我再考虑一下。”
又是数月过去。萧慎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,无需旁人事事伺候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