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公着了太后的道儿,一个个都气鼓鼓的回到了府邸。
太尉秦宁回到府邸,先是砸了一屋子的兵器,砸完了又心疼,感觉自己胸闷气短,满肚子的怒火没处发,然后脱了外套,就穿着单衣,在院子里打了一夜的拳。
御史大夫徐玉成,把自己关到了书房,喝了一夜的酒,写了一夜的奏折,然后哭哭笑笑的,又把那些奏折都烧掉了。
一个醉鬼,还不让人伺候,举着火折子颤颤巍巍的在书房折腾,吓得大管家和他夫人搬着椅子在书房外守了一夜,生怕走水。
当初家里添孙子,都没这么大阵仗。
而丞相萧逸,他发泄的方式就有格调多了,没喝酒也没砸东西,换了一身衣服,占用了家里夫人的小佛堂,坐在蒲团上,一遍又一遍的数着佛珠。
嘴里不停念叨的不是佛法,而是:“仁者忍人所难忍,智者忍人所不忍。”
一遍又一遍。
宫里的太后,把玩着她象征身份的凤印,听到北司太监的禀告,只是嗤笑了一声。
“他们也就这点儿本事了……”
却不知道,徐玉成写了一夜的奏折,却是面容和缓。
秦宁打了一夜的拳,眼底平静,半点儿鲁莽不在。
而丞相府后门,一辆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