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疼,但是她不能哭,俊权现在,只有她了,不能哭——
可是,拿着手机,几次都按错了号码,明明是在通讯录里的号码,她却拨不出去,几次拨错,手抖着挂断。
这样不行!
贺新璎握紧了手机,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,几个深呼吸,把心情平复下来,伸手握着沈俊权的手:“俊权,你放心,我不会让你有事的,我说过,我们一起,走以后的路,不要以前,你不要为难自己,没事的,一定会没事的。”
这不是给他听,是给自己听的。
他在昏迷里,是听不到的,所谓的“植物人能被唤醒”那大部分都是肢体语言的功劳,防止肌肉萎缩,必须是要按摩的,如果按摩着还在一旁说着,只要命不该绝,都能醒。
贺新璎现在,只是为了让自己平复,——她太紧张,什么都做不了,这样不行,必须,要靠自己。
给慕云帆打电话,他没接,贺新璎也不迟疑,再打就给庭初了。
之所以第一个给慕云帆,是因为她觉得,和慕云帆比较熟,毕竟,庭初是工作的多,私下相交好的,总是容易在紧要关头想起。
庭初的声音带着睡惺鼻音:“喂。”
“庭初,我是贺新璎,你现在,立刻马上,联系b市的医院,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