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一次郑重地提出这句话。
贺新缨眼眶几次湿润,几乎要点头了,却忽然想起纪漫漫的威胁。
虽然她知道,贺新缨的车祸是沈俊权间接导致,和自己无关,可是小晨并不知道,如果纪漫漫真的去和小晨胡说一番,她不敢想象小晨会怎样看自己。退一步说,仅仅让他意识到自己并非生母,也会让他和自己都难以承受。
这个年纪的孩子已经开始学会质疑看到听到的东西了,也是最容易被外界影响的时候,她害怕她会因此失去小晨。
贺新缨最终还没有点头。
“新缨……”沈俊权正欲进一步劝说,目光无意间落到桌上那个白色的药瓶上。
那个药瓶是新开封的,瓶身的商标下角用笔标注了服用的剂量。旁边的袋子里还有一瓶药,显然是刚被人送来没多久。
他的神色骤然变得黯淡,原来这才是她一直不肯和自己重新开始的原因?
那字迹他在某份已经无效的法律文书上见过,是霍景年。
目光里的深情渐渐消逝,沈俊权骤然转身,推门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