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景年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,心里五味杂陈。
贺新缨,但愿你值得我这样坚持。
有时他真觉得这样下去非常累,即便他知道现在的情况,贺新缨只能呆在他身边,他不需要担心,可还是会提心吊胆,生怕她的病情会不受控制。
但有时看到她清醒时的明媚笑容,他又觉得哪怕是自己做错了也值得。
而贺新缨最近的状态好像越来越不如他所愿。
她常常躺在卧室的床上,望着天花板和墙面发呆,一看就是好几个小时。
有一次她看着看着,忽然转向霍景年,问道:“这墙为什么不是粉红色?”
“粉红色?”霍景年摸不着头脑,“你喜欢粉红色是吗?那咱们以后就把它漆成粉红色。”
而贺新缨只是毫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。
他只当这是贺新缨尚在混沌的大脑的突发奇想,却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。
贺新缨虽然神情一直恍恍惚惚,可有些东西她还是记得清楚的。
她记得她的家里那面墙是少女的粉色,而这里却并不是。
隐隐约约的,她知道这里并不是她的家。
不是那个她住了二十几年的家,也不是那个她装满了少女心事的房间。
少女时代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