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盛南微微抬头,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,脸上的神情逐渐温和了下来,“当年,这家医院的创始人娶了一个法国妻子,法国妻子虽然留在了海城,没抱怨什么,但是丈夫时常看着来医院的妻子对着窗外发呆,他知道她思乡心切,于是在后院种满了从法国运来的梧桐,这样妻子每次看他的时候,望向窗外,也有个寄托。”
顾清许不知道这些看似寻常的梧桐,背后藏了这么一个浪漫的故事。
她微微低下头,无声翘了翘唇角。
其实曾几何时,她也曾幻想一段浪漫的爱情故事。在那个故事里,充满着似水柔情,至死不渝的相爱,可是现实,却是一地的荒唐。
陆盛南似乎察觉到她的郁闷,冷峻的声音带着一丝宽慰,“其实,宋佑霖就是那么一个混蛋的人。”
顾清许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,尽管她一直都知道,陆盛南和宋佑霖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,但如此直白地骂宋佑霖,在陆盛南的口中,她还是第一次听到。
他们都恨陆盛南,但恨得多深,为什么而恨,却从来没摊开来说个明白。
宋佑霖有多混蛋,很少有人敢说出来,因为很少,所以,她更想赞同陆盛南。
因为陆盛南的这句话,顾清许感觉他们之间的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