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从他脸颊上滑下的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了。
那是雨水，也是泪水。
是一个陷入悲伤与绝望之人留下的痛苦与后悔的泪水。
他站在原地，不知道未来的方向该往哪走，就像他抬头却只能看见被乌云遮蔽的天空一样。
他的前方，是黑暗，和迷茫。
“兄弟，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了吗？”孟起平淡的声音再次响起，韩墨已经得到了答案。
“你在思考该往何处去”
绝望会将人压垮，会让人想到死亡，但眼前的孟起绝对不会。因为他背上的四把长枪，还有他双手紧握从未松动的两杆短枪。
孟起终于动了，他转身走向韩墨这个方向，在他身前停住，说道“兄弟你真懂我”
近距离之下，韩墨能看见他冷峻的脸，也能看见他眼中的方向。
“你想往我这边走？”韩墨问道。
“对，我刚才就决定，谁先看见我，我就往那个方向走”
“不怕前方是深渊？”
“我已经在深渊当中，还有什么好怕的？况且，我能从这边看见光亮。那里，一定有我的一席之地”
“这么相信我？”
“我相信的是命运”孟起冷峻的脸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，两杆短枪接成长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