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着急了,但是那点着急被他泛着冷意的话压了过去,“你抬头看我。”
沈绵垂眸不动,江星列道,“沈绵,我在和你说话呢,怎么不看我了。”
沈绵垂眸,低声啜泣起来,“你凶什么,我昨天晚上都快死了,你怎么不来救我呢,你还凶我,我吓死了我都,我现在胳膊疼,脑袋也疼,浑身都疼,饭也吃不下,脸成了这个样子,我还要千里迢迢赶路回青州,要是我去年就回去了,我根本就不会遇到这种事情,都怪你!”
沈绵哽咽着说完一大段话,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,她是在对江星列发脾气,这根本就是无缘无故的迁怒。
她在沈家时没有哭,只是今天早上在江星列怀里哭了一回,她心里委屈着呢,现在看到江星列,不自觉就胡乱发起了脾气。
连一旁的沈老爷子听了,都觉得江星列冤枉。
沈绵也没觉得自己哪里不对,她卷起袖子准备擦眼泪,江星列忙拿了自己的帕子,给她轻轻拭泪,然后有些黯然地说,“是我没有保护绵绵,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。”
沈绵拿走了江星列的帕子,“就是你。”
“是我,是我。”江星列不好在沈老爷子面前跟她太亲近,只能轻声安慰她。
沈绵擦了眼泪,长出了一口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