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。
平心而论,皇帝是能够理解儿子们,但能够理解,不代表他可以接受。
“陛下在想什么?”嘉嫔问道。
皇帝只道,“没事儿,只有些累罢了。”
“陛下可要好好休息,纵然国事繁忙,陛下也得保重身体。”嘉嫔说道。
皇帝拉着她的手,道,“你还说朕,瞧你最近瘦的,你父兄之事,已然无法挽回,你得保重你自己,薛家的小郎君小娘子,可还指望你呢。”
嘉嫔双手握着皇帝的手,道,“陛下这样爱惜妾身,妾身当真是受之有愧。”
“何愧之有,朕再三说过,这是男人的事情,和你们女人没关系。”皇帝道。
嘉嫔摇头,“陛下,并非此事,而是,而是妾身去见父兄最后一面时,有人问妾身,妾身想不想救下自己的父亲和兄弟。”
皇帝神情立刻严肃起来,“你说什么?”
嘉嫔起身,跪在地上,仰头看着皇帝,道,“陛下待妾身恩重如山,妾身是绝不敢做对不起陛下的事情的,那人跟妾身说,妾身要是答应他的条件,就可以救父兄。”
“可是妾身知道,妾身的父兄,罪孽深重,万死难以赎罪,即便是午夜梦回,妾身有过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,在白天清醒之时,妾身也自己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