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朝会一散,新任白丞相便怒气冲冲地找到太子,想要个说法。
他儿子被打发到闽州去了,他侄子被打发到蜀州去了,他的门生也是东去西飘,留在盛京的没几个得用的。
白丞相能不生气吗,他要气死了。
太子早知?他要来问,江星列和沈瑞也在东宫等着看热闹。
“孤知道丞相想问什么,”太子笑得和善,道,“孤也是没办法,穆丞相叛乱投齐王之事未远,险些让大夏基业毁于一旦,朝野上下都在上书,要求孤限制丞相府的权力,甚至效仿前朝,将丞相府分为左右二府,想必丞相是知道的。”
这事不假,但太子力排众议,并未限制相府大权。
“孤没有限制相府大权,是为丞相考虑,丞相也该为孤考虑,好让孤给朝臣们一个说法。”
白丞相心想,相府的权力是哪里来的,是朝中的人脉啊,如今他几个心腹都被外放,明升暗降,他还有什么大权。
这不是节制相府大权,这是什么?
白丞相气得眼前发花,却只得道,“殿下有心,臣感激不尽。”
“都坐,不必拘束,”太子笑道,“对了,孤可是对峻节和俊辰寄予厚望,齐王身在闽州,并未伏诛,如此乱臣贼子,须得早日赶尽杀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