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庚自是百般惭愧,不住说我从前有罪什么的。周士相哈哈一笑,与他道既已弃暗投明,那从前所做的事就不要再说了,往后他还有借重之处。听了这话,张长庚自是如吃了一颗定心丸,眼下,除了担心北京的家人外,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。
周士相复道,他有一事不明,不知张长庚能否为他解惑。张长庚立时如受宠般,忙说愿为粤国公分忧。
周士相便将山西发生的事情简短于张长庚说了,张长庚听后思虑片刻,对周士相道清廷对山西商人下手,无非是因为国库没钱。
“从前鞑子无钱,便靠抢掠,尔今有国公在,鞑子无从抢掠,江南财赋重地又失,鞑子却又要维持他们的朝廷和大军,自然只有对治下有钱人动手那八家皇商自天启年间便与鞑子私通,三十年下来,家产俱是可观,抄了他们,清廷须臾之间,倒是不必担心缺钱了。”
张长庚这么一说,周士相自是明白了,但又觉不可思议,问张长庚清廷做这杀鸡取卵之事岂不怕寒了人心。
张长庚笑道,清廷此刻便和崇祯朝一般,入关以来的积蓄都耗在了南方战事,如今这战事依旧持续,如无底洞般需要填入大量钱财、人力物力,而北地早就破败,天下有数精华只在江南和湖广,如今却都被周士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