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易碎的泡沫,仿佛只要一个不小心,就会破裂。况且这还是一个生命,和泡沫如何能相比,这叫她如何不感到压力大。
她额头汗水直滑落,陆清漪忍不住问:“人醒了吗?”
“还没呢。”马婆的声音都颤抖起来了。
此刻,陆清漪的双手连手臂都是甄洛芸的血,整个房间也弥漫着血腥味,跟甄洛芸较亲近的侍女都忍不住哭了,尤其是陈婆。
必须速战速决了。
陆清漪只好一咬牙,托着孩子的后背,用手臂撑开宫口,同时缓慢地带着孩子的身体出来。
她聚精会神,眼睛直盯着宫口开合处,一边观察孩子的肩膀和手臂,同时手心感受着孩子还在宫口里的情况。
此时此刻,屋子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一般。房内所有人都屏着呼吸,眼睛直直盯着陆清漪的手。
随着肩膀渐渐出了宫口,陆清漪听见其中一个稳婆的抽气声,有人小声呜咽出声,就连强装镇定的马婆,也是忍不住松口气。
彼此心里都是一个想法:肩膀能出来,接下来就容易多了。
但陆清漪并未早早松懈,她不曾用手接生过,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从前听来的。严格说来这是她第一次操刀,她的压力比以往每一次手术都要来的大,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