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,陆清漪坐在桌边,打开赵珩渊写的信,才看了一眼,便是泪如雨下。
其实赵珩渊给陆清漪的信里没写什么安慰她的话,只是写了两个字“我在。”
不过简简单单两个字,可是其中深沉的含义陆清漪都知道也明白。赵珩渊定是知道昨日的事了,所以特意写这两个字来安慰她的。
他知道她在责备自己,知道她的难受。所以他告诉她,还有他在,他一直都会是她的依靠。
“相公……”
陆清漪把赵珩渊的信放在胸口,终于是低声哭泣起来,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。
屋外,冷风吹过,明亮的月光洒在窗前,却没能照进屋里。有个人影站在窗前,听着里头传出破碎的哭泣声,一双手紧握成拳。
清晨,天未亮便又下起了小雪,距离冬至还有半月,气温越发寒冷起来,屋里不得不多点几个炭火才会暖和起来。打开窗,寒气扑面而来,冻得人顷刻清醒。
陆清漪睁着半肿的眼睛,还未看清窗外的景色,就先别窗旁护栏上悬挂着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。
那是一个黑色绒布作底,绣着金边祥云的半边面具,绳子两头绑在窗格上。也不知在外头挂了多久,边上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晶,在这恺恺的白雪中格外显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