漪却无法开朗的点头,不是不信赵珩渊,而是不信自己。她真的好怕,好怕赵珩渊会死。
赵珩渊的病远比其他病人都要来势汹汹,攻的陆清漪措手不及。她试图加大药量,好压制脱缰了的病毒。却反而弄巧成拙,身体已经很虚弱的赵珩渊根本承受不住,才会晕过去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陆清漪凶猛地掉着泪,“都是我不好,如果我医术再好一点的话——”
“你已经很好了。”赵珩渊手指勾勾陆清漪的手,打断她的自怨自艾。
实际上,若是可以,他更想抱着陆清漪。可是他做不到,光是做勾手指的动作已经很费劲了。活了二十多载,这还是赵珩渊第一次完全感受到来自身体的无力,他的意识大部分时间都是模糊的,浑身上下能支配的地方少之又少。
很多时候,他就连抬眼看陆清漪都极为困难。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裹在一团泥浆中一样,挣扎不开,整个人沉甸甸的,一直往下坠。
这几日,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。而每一次看见陆清漪,肉眼可见她又瘦了,眼下的黑青比以往更甚,眉头总是紧锁,却又在看见他的目光后,努力绽放着笑容。
这样的陆清漪,让他又心疼又无奈。
然而事情并未如陆清漪和赵珩渊想的那样乐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