斗酒僧点了点头,起身遥遥对赵构行了一礼:“官家,我已经完成了之前的承诺,也算还了大宋历代皇帝对我们家族的恩宠,如今事情已了,就此告辞。”
“大师,你不能抛下朕啊。”赵构急了,如今身边的侍卫全死完了,最后一个自己人也要走,他又岂能不慌。
斗酒僧摇了摇头:“我现在已形同废人,留下也无用,如今已还了昔日因果,是该去完成昔日的心愿了。”
说完不顾赵构再三挽留,变得有些佝偻瘦削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山道之中,空气中隐隐传来他的歌声:
粥去饭来何日了?都缘皮袋难医。这般躯壳好无知,入喉才到腹,转眼又还饥。
唯有衲僧浑不管,且须慢饮三杯。冬来犹挂夏天衣,虽然形丑陋,心孔未尝迷……
一旁的扫地僧面露异色:“阿弥陀佛,这份心境和佛法造诣,胜我远矣。”
身边的李青萝皱眉道:“为何我听着这歌词粗鄙不堪?”
扫地僧微微一笑,并没有解释,良久后叹了一口气:“此间事已了,我也该离开了。”
李青萝急忙说道:“师叔,我送你。”
扫地僧摇了摇头:“不必,这身臭皮囊若是死在路边,也是罪有应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