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言给她调好输液速度,拉了一旁的椅子坐下来,颇为认真的问她,“或许,接下来你要问‘你是谁,你在哪’吗?”
祁怜缓过来了,听见这话被噎了一下,想了想,“我在哪?”
四周全白的装修,空气里甚至是连被子上的浓烈消毒水味道,这个地方……
“我在医院。”祁怜点点头,抬了两只手看了看,把空着的左手缩到被子里,然后木楞楞的睁着眼睛,看着滴管里的药水。
嘴里似乎还在念念有词的数着什么。
贺言:“……“
虽然觉得祁怜这样安安静静躺着的样子很吸引人,可是……她不会刚刚摔的那一下把脑子给摔糊涂了吧?
“贺言。”被人暂时鉴定为脑子不清楚的祁怜,突然叫了他一声。
只是那声音十分细微,贺言疑心自己是不是幻听了,正要起身去按铃喊护士,却被一只纤细的手掌的拦住了。
贺言沉默了一下,好像在思考怎么才是对待病人的语气,“我在。”
这个声音实在太过温柔,祁怜慢镜头一样一点点的把头缩进被子,然后……打了个寒颤。
这个不是贺言,她一定是出现了幻觉。
贺言也察觉到自己刚才的违和,手握到嘴边轻咳了两声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