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个下坡,从上面过来的人视线受阻,才会觉得那条路已经断了。
祁怜最先等到的不是救护车,而是那个带着凛冽气息,一心为她而来的那个男人。
“贺言,你来了。”祁怜张着嘴,只能做出口型,发不出半点声调。
把破旧的铁门推开,循着浓烈的血腥味和一路零落的破碎衣物,贺言以为他已经做好了面对糟糕的准备,可当他真的看到那一滩血泊和倒在其中的人时,他是真的想杀了那些绑匪。
“没事,我来了。”
响应对方无声的呼唤,他踩上那一片血泊之中,每走一步都在提醒着他,这个女人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。
他现在只是看到而已,就已经快要发狂,祁怜被伤害的时候……她该有多么害怕。
祁怜被抱起来,她想开口说什么,结果嘴巴一张开就是一口血喷出来,随后就是剧烈的咳嗽。
贺言抱着她,几步跨到有光亮的地方,才发现祁怜的伤口是在脖子上,上面缠着的布料已经被鲜血浸透。
“这是……”随后赶来的保镖对外伤颇有经验,一眼就看出祁怜是被人割喉了。
贺言把那些布解开,才发现整个脖子都被血糊住了,可血流速度缓慢,不是被割断颈动脉的伤口。
“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