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是他吧?
贺言赶来时,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情形:了无生气的女人面对着他倒在地上,身边有斑驳的血迹四处散落,狼狈之极又……让他心疼至极。
女人软软的身体被包裹进贺言宽大的怀抱之中,可祁怜的感官已经无法继续工作,让她以为眼前的又是幻想。
“他不会来的……”声音细若蚊吟,却透露出深深的孤苦。
贺言拂开祁怜的额发,轻轻的落下一个吻,把她箍筋在怀里,“我来了,已经,没事了。”
那一夜对他来说,是漫长的也是痛苦的。
在医院空荡而又黑暗的走廊里,贺言想了很多,回溯着自己的前半生,发现自己活的了无生趣,唯一牵制着他的风筝线就是他的母亲。
自她亡故之后,他就像失去归处的野风筝,无枝可依。
可回顾从祁怜出现的那一刻起,由最初的那种牵引着他的熟悉感起,他好像第一次产生了想要落地的想法。
如果是祁怜的话,似乎也不坏呢。
黑暗如深潭里的水没过她的头顶,把她重重包围不留一点空隙,肺里的空气渐渐变的稀薄。
那些可怖的回忆如无孔不入的水分子一样,一遍遍的她脑中重演。
祁怜呼吸越来越急促,突然大叫一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