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杂乱的小厨房里,在连餐桌都算不上的桌子上,吃一碗不算美味的面条……这种事,还是他贺言此生第一次做。
随后视线旋转一圈,定格在对方的饭友身上。
贺言想,偶尔一次,好像也不赖。
吃面吃到最后,拨开到最底下,卧了一个圆滚滚的……鸡蛋?
贺言又挑了一下眉,伸出筷子戳了戳,莫名觉得这样的场景……
好像只有在读小学时,才会被母亲逼着吃个白煮蛋,吃了那么多年也讨厌了那么多年。
后来啊,就再也没人会逼他吃这种东西。
他已经八分饱了,从他的饮食习惯上来说,实在不宜再吃下这么个占地方的东西。
可就是鬼迷心窍的,贺言又把那个蛋给吃了。配着面条汤汁,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下咽。
祁怜再次抬头时,惊讶的发现对面碗里已经空空,连一口汤汁也不剩。
脸上稍微有点抑郁表情的贺言,也已经歇了筷子在等她。
那表情,似乎是想批评什么。
“我去洗碗!”祁怜麻利的端了空碗走开,不留给对方说话的机会。
两人就着微凉的晚风往营地走,一路寂静无话。
分别时,祁怜要先离开。
贺言也没说话,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