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地毯很厚实,花纹也很繁复,看起来就像是连同这屋子一起留下的上世纪的古董。
踩在这样的地毯上,真是让人有罪恶感。
而且那绛红的颜色,看起来就像是层层血迹干涸之后的颜色,多看了一会都叫人眼睛发晕。
祁怜抬起头看着对方的侧脸,惊觉,在这不甚明亮的朦胧光线里,对方的侧脸极像贺言,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。
但她马上意识到,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刚跟自己吃过晚饭,又携手慢慢的走回家的那个人。
贺明朝把书放下,看着封面上的书名,那是一本英文原籍,应该也是放在这放了多年的,不像是新书。
还没等祁怜细看,贺明朝便转了身把书遮住了,正面对着她,那压力感一下子就来了。
他是这么说的,“地毯摆不下没关系,换个大点房子就好了。你跟在贺言身边,他总不至于连个屋子也不给你买。”
若说先前的那句话是捕兽夹,那这句话便是一个大陷阱了。
他用了“跟”这个词,是早已经明了自己和贺言之间的关系,却不屑于用其它称呼?还是只是试探两人间的关系?
祁怜心思转的快,立即回答:“长河房价高,贺氏给员工的只有住房补贴,福利还没那样好。不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