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理由啊,有的。”
她从未跟贺言提过自己的家庭,因为害怕对方会因此感到负担,也怕他对自己的感情里掺杂进“同情”之类的成分。
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原因,应当只有彼此之间相互喜欢,不应该包含其它奇奇怪怪的东西,应当只是干净且纯粹的。
祁怜说起自己的从前,语气淡然的不像话,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,眼睛里连半点波澜也没有。
这样的她,看在贺言眼里,就只有心疼而已。
在他的眼里,坐在自己眼前的只不过是个年轻的小姑娘,就算祁怜工作能力再出色,平时表现的有多么独立,说到底,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而已。
也许是因为自己也曾有过类似的经历,所以更加懂得祁怜的心情。
不是所有悲伤都要说出来,在别人面前哭的声泪俱下……那些无法轻易宣之于口,想要深深掩埋,无论如何也不敢提及的,才是最大的悲伤。
于贺言来说,便是因为无法忘怀母亲郁郁而终的这个事实,所以才会对自己父亲冷脸相待。
而常氏再怎么奉承讨好,也没有办法轻易原谅。
他的愤怒与哀伤没有刻意的隐藏,可以随意发泄,但祁怜呢?
那些漫长且悠久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