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明朝忽然就不说话了,一双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她看。
这样赤.果.果的打量很不礼貌,但祁怜感觉到的不是冒犯,而是危险。
祁怜眨了眨眼,不留痕迹的把视线挪开,心中不自觉的打起了鼓。
“丫头,你也不用瞒我,瞒也瞒不住。”贺明朝盘腿坐在罗汉床上,单手支在膝盖上,胳膊肘往外,一副要刑讯逼供犯人的架势。
“贺言花了远超出预算的价格买下常氏,那点钱虽不算什么,但那确确实实也是个亏本买卖。他是个商人,这么做就等于自毁城墙,你说他蠢不蠢?”
祁怜把两只手握在一起,低头不语。
贺明朝也不在意她的回答,继续道:“我看他,真是蠢极了!为了一个女人,连原则都不顾了,这世上还有比他更蠢的?他现在是不在这,若是在,我非得……”他手掌向下使劲的往桌子上一拍,桌上的器皿集体原地跳了一跳,“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!”
祁怜目不斜视的继续看地板,继续做老僧入定状,您那是想教训他吗
?这是打算狠狠的教训我一顿吧!
来时她便觉得不对,没想到真是被人找茬找上门来了。
不过,贺言收购常氏,就算花再多的钱,同她又有什么干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