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言捉住她的手,放在嘴边亲了亲:“不想听我也得说,万一下回你又问起来,我还得再说一遍,你又得再气一次。”
“我不是那么心胸宽大的人,心很小,能容纳的东西也很少。”祁怜声音很弱,似在呻.吟又似在解释,“也许之后,你就会发现,原来我也不过如此。”
她惶恐啊,最难揣摩的就是人心。
而她从不试图去把握他人的心。
连自己的心意也无法收放自如,又怎么能去苛求别人呢?
“我以为我有多高看你?”贺言笑了一声,摸着她的头发,“不过就是个小姑娘,再能耐也能耐不到哪去,你以为我喜欢你什么?”
“什么?”
贺言轻轻在她脑袋上敲了一记:“这话你不该来问我,自己想。”
因为即便是他自己,也无法说明对祁怜的喜欢是源自什么。唯一可以确定的是,不是因为这丫头有哪里特别出色,才青眼相待。
人的情感么,本就不是可以随便可以控制的,喜欢就喜欢了,哪里又有那么多理由呢?
若是找出了理由,比如说因她“美貌”所以喜欢,那么以后碰到一个更美貌的人,这份喜欢是否也会随之转移?
那样太浅薄了,人的情感是可贵的,怎么能那么